無法表達感受!

YUNG CHU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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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驗光的觀察

驗光師並非聖人,也有可能犯錯,所以偶有會有配鏡的人因為無法達到配鏡需求而回來要求售後服務。

一日,身為主管的我觀察著店裡,而一段對話引起我的注意。客人一直闡述說明說他戴著眼鏡無法對焦,這讓驗光師很緊張,拉去檢查眼睛對焦融像能力,仔細問診,問最近有無用眼過度等,服用藥物等(有些藥物會影響神經而無法讓雙眼對焦)但檢查了許久還是沒有頭緒,雙方僵在那邊。

同事不得以來找我求助,我聽完後,問了客人一個問題:「你說的無法對焦是指看東西模糊,像相機無法對焦那樣的模糊感嗎?」。客人答覆:「是是是,就是這樣!」。後續重新調配配鏡度數就解決了。

二、無法表達

這邊有兩個點值得注意,第一是驗光師聽到「對焦」而自動的把所學專業與「對焦」連結在一起,而忽視了問題的本質是很簡單的。另一個是客人想要很具體表達感受,但在他腦中思考了一圈吐出了「對焦」一詞,他表達了他的想法,但無法表達他的感受。

這個事情說明了現在很奇特的現象,當想表達私人的想法或是感受時候,要麼詞彙匱乏不知如何表達,要麼就是話說出口而覺得意思不太符合。

在駭客任務不知道哪一集的一幕場景中,尼歐與崔妮蒂搭著飛行器飛躍至雲上,見到雲上風光如次美麗,他們被震驚的無法自己,崔妮蒂喃喃自語自語的說:「應該要有個詩人的」這是屬於詞彙匱乏。

在很久以前,同學跟我介紹麥可傑克遜,放他的表演DVD,我看了覺得全身細胞都在舞動,覺得就像老殘遊記中黑妞白妞唱歌中,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吃了人參果,無一不暢快,跟我同學說:「麥可傑克遜很厲害,超屌!超屌!」,話說出口,我以我這樣俗套的評價覺得難為情,感覺詞彙不太對!但我同學也很興奮的跟我說:「對吧!超屌的!」,不說「超屌」不知道如何表達,但說「超屌」感覺意思也不太對!但沒想到我的同學也沒有說什麼不對!

三、語言要做什麼?

最近我在看twitter時候,有一篇大家吵的特別兇,主要移民美國的華人的第三代該不該讓他們學中文,有一派堅持不用學,認為「現代」社會所有的有用的學識都是英文為主,從哲學到科學都是!要文學也有莎士比亞等等。當然這是以功利的想法去思考本身沒有對錯,但在表達失戀時候,沒有「人生若只如初見」的感嘆,或是在回首年輕時光,沒有吳青峰「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也沉溺於其中夢話 不得真假 不做掙扎 不懼笑話」的歌詞抒發,那是否很可惜」

四、問題是?問題在於,我們似乎已經無法貼切表達自己的想法,當然不是說要成為大文豪那種優美的詞彙,只是我們要表達我們的情緒,我們的私人想法,或是私人感受時候,經常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方式,由前面所述的驗光事情到我的一些經歷發現,這個應該不是中文母語者的水平。

而當有人可以很貼切的表達你的心理想法時候,你就會不由自主會共鳴,而這是政客最常用的手法,「莫忘世上苦人多」這一句相信也擊中過不少人的心吧!

五、私語言遠不如公語言

對面有語言審查限制表達能力,而台灣沒有,也許比較沒有對於語彙限制。但大家的個人語言表達能力還是遠遠不如在公共場合使用的語言,我們使用「責任」「權利」「了解」這些詞彙用在公共場合可是用的得心應手。但我們在私下的表達能力卻很匱乏,而這導致很多時候人際關係的疏離或是感受上描述的模糊,因為,他們不會表達。

六、語言會找出路嗎?也許語言就像電影侏儸紀公園的經典台詞「生命會找出路」,像現在很多年輕人會開始用外文來表達一些感受,比如「披薩加鳳梨很打咩(ダメ)」,這個就是語言找出路的一種方式。

這是好是壞沒有人知道,但如果私語言匱乏的人,即使他想充滿善意的想表達柔軟,但也只能僵直的表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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